1)短歌行(九)_【女尊】杯深琥珀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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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陈蒲若也识人脸色,见沉念安不愿多谈,即刻收了声,步伐稍缓,与她差小半步地在右手边走着。

  行至拴马处辞别。

  陈蒲若送沉念安上车,又恭敬地行了个礼,见其渐远,方才折回原处寻自己的枣红马。

  路上,她一直在想沉念安方才透露的后宫巫蛊一事。

  巫蛊案,前几朝有过先例,当年的孝武帝下令彻查,城内外共诛数万人。回过来看,盛极一时的于家,如今全族下狱候斩,朝中官员便晓得新帝是个不输孝武帝的狠辣角色。再说,萧家与夏家亲厚不是一日两日,要真是萧家出来的小公子在后宫玩弄巫蛊,夏宰相还不知是否出面调停。

  思及此,陈蒲若拢了拢衣襟。

  底层官吏不打紧,她这类不上不下的也还好,顶头的那些个前辈得费点心周转人脉。最怕的必然是萧家。这似真似假的风头一放,她们怕是连夜烧香拜佛,等宫闱内的消息如等断头饭,能迟一点是一点。

  陈蒲若猜的分毫不差。

  这头小朝会刚散,那头萧家人就遣心腹跑去尚书府后门,悄悄塞进去一封纸笺。

  夏鸢下朝回府,便见女婢两手举着封好的信笺送来。

  她了然接过,展开,扫了一眼。

  “萧家人的耳朵可真灵。”一侧女婢道。

  “不是她们耳朵灵。你要想,圣人若不是点头要放消息出来,天下谁能知道?”夏鸢面带笑意地说着,折起萧家人递来的熟麻纸笺。“她这是在试我呢。”

  这话关乎圣人,女婢懂事地噤声,不接。

  夏鸢手拿熟麻纸,折了又折,迭作一小长条,又道:“去开一卷徽州产的洒金纸,我好给萧家人回信。写好后,你叫人带着信笺从正大门出,直奔萧家宅。既然陛下心如明镜,我也不必同她走那些个弯弯绕绕。”

  “喏。”女婢得令。

  不知夏鸢写了什么,萧家人得信后,安分了几日,紧跟着,坊内有了动静。几名满头白发的萧家老人出面,捧着重明女帝御赐的官服,踏着满地银杏,负荆请罪,跪伏宫门外,迎着割人脸皮的冷风痛哭不止,声称愿亲手押不肖子孙上刑场,死后也不归葬祖坟,与流寇同埋,任凭野狗叼食。

  其声势之大,尽人皆知,再晾下去,倒显得天子不近人情。

  陆重霜这才顺势,将此事抬到小朝会上细说。

  不同于谈账目、谈税收,谈边关军费、官吏贪腐,后宫的事儿,公私难分,在座的臣子们不与新帝亲近,加之夏宰相在场,话更是难讲。

  幸而夏宰相爽快,行过礼,径直挑明了表示愿意协助大理寺查案,并亲自出面调停。寺卿戴弦打蛇随棍上,奉承几句夏鸢的忠心,又特意在殿前,请示圣人派几名女官下来监督。

  陆重霜打从当晋王那会儿,便晓得戴弦这人,是个糊涂的聪明人,便当即允了她,命葶花点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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