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分床_本宫的驸马疯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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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京十二月的夜,如墨一般浓稠,月明云淡地笼在头顶上。

  迎着风走,朔风如冰刃般划过脸畔。一盏盏的宫灯延绵不尽,才不至让这重重宫墙围起来的尊贵地方,被黑暗完全吞噬。

  十步外,站着一众的宫人内侍,低垂着头,静得只听得见风声。

  翊安以为自己冷得出现了幻听,境宁王何时变成一个受过委屈,要女人抱的娇郎君了。

  然而对上齐棪疲惫又有些央求的目光,她顿时心软下来,共情能力突飞猛进。

  这个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趟,岂是她看见得那般风轻云淡,心中必定压着许多事情。

  或是未来二十多日被困宫中,不得回府让他格外彷徨,寻求她的安慰罢了。

  翊安并非小气扭捏之辈,想通后,果断地伸手抱住齐棪。

  身后的挽骊愣了下,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,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两步。

  这两位演的,委实过了。

  齐棪两手放在身侧握成拳,极力忍耐,才没让自己哀戚戚的一张脸崩了。

  他太想笑出声。

  方才殿上那出戏,不过是演给外人看的。他是天子身边的重臣,既受了弹劾,陛下置之不理便过于偏驳,故而今夜随意敲打一番,给那些想听的人听听。

  若是重生之前,莫名受这番猜忌,他或许感慨君心难测,还会愤愤不平。

  可如今哪里会那般不识时务,陛下越是这么重拿轻放,他越是安心,这说明今世陛下之心未变。

  方才宴上的一切,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,他本是做戏,没想到翊安却实打实地为他担忧起来。

  前世最后那段岁月堪称艰难,但他们却重归于好,携手度过。

  齐棪问她,为什么不曾恨过自己。

  明明数不清地误会和猜忌,横亘在他们原不算坚牢的感情里,他以为她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。

  她却反问:“我为何要恨你,你做错了什么吗?你不过是蠢了些,可我不蠢。”

  他是蠢。

  他从前哪里知道,她的心一贯柔软如棉,从不曾真正地怨他恨他。

  如今他想要她来抱,她便能轻松给予。

  齐棪凭着这副装出来的委屈又疲倦的模样,占了回便宜。纵然这外面冷得如冰窖,他也舍不得动。

  姑娘家跟男儿们不同,身上永远有股子香气,这幽幽浅香钻进鼻子里,立即把人熏醉了。

  齐棪心猿意马,他正值壮年,如此美人在怀,哪禁受得住。

  不想翊安发觉他是个色鬼,便插科打诨道:“头回知道,妻子是这么抱自己郎君的。”

  他以为女人生来就会搂住夫君的腰,乖巧地将头埋在夫君的胸膛里,娇滴滴地说两句情话。

  他的长公主倒好,个子高不能小鸟依人就罢了,那也不能抱得像兄弟俩似的!

  她将他圈在怀里不算,还非常“贴心”地在他背后拍了拍。要不是她终归矮他半个头,齐棪真忍不住喊上一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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